因此,我們能夠說中世紀跟接下來的文藝復興時期,「瘋狂」會在社會範圍裡出現,其實正是一樁美學的事實、或日常生活的事實;到了十七世紀────也就是說從開始有拘禁行為開始────,「瘋狂」開始經歷一段無聲的、驅逐他人的時期。在莎士比亞跟塞萬提斯的年代裡────舉例來說,當馬克白夫人開始變得瘋瘋癲癲時,她也才開始說出真話────,「瘋狂」曾具備有展示的功能、啟示的功能,但是現在它(『瘋狂』)已經失去了這些功能;它(『瘋狂』)變得荒謬可笑、變得欺世騙人。最後,到了二十世紀,二十世紀這個時代想盡辦法要一把掌握「瘋狂」,把「瘋狂」縮減成一種自然現象,要讓這種自然現象跟我們這個世界的真理聯結起來。這是實證主義的勝利,是實證主義掌握這一整套作為,因此一方面是由它(實證主義)催生出睥睨他人的慈善主義,像精神科醫學這一門學問在面對瘋子時就特別地明顯擺出這一號嘴臉;另外一方面又是由它(實證主義)催生出雄偉的抒情式抗議詩歌,從內瓦爾到阿陶我們都可以見到這一類的詩歌作品────這些詩歌作品都在盡它們自己的力量,要為「『瘋狂』經驗」再賦予更深刻的意義,要再還給「『瘋狂』經驗」它原有的啟示力量,因為我們知道「『瘋狂』經驗」原有的啟示力量是被「拘禁」的作為摧毀殆盡的。 M.F.
posté en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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