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思、意義)必定被嵌入某一個或某些個「二元對立」(法文名詞 « dualité »)以內;談到「二元對立」,又應該將「二元對立」理解成「二元搭檔」,因為「二元」的對立正是以「二元搭檔」的結構來表現。

讓我們來看幾個意義的「二元對立」:

「正」跟「反」的二元對立:不管我們手邊要拿來什麼,它就是可以被我們稱之為「正」。「正」是怎麼來的,我們不知道;但我們卻很確定說:「反」一定是被「正」帶過來的。或者,我們也可以這麼說:「正」的到來、「正」的出現,完全是強制性的;而「相反」( « le contraire » )的概念完全是先驗的(transcendantal),「反」就是「正」的相反面、相反方向、相反道(途)(『相反道』就是相反的意義)。我們真的很難說這就是套套邏輯、這就是拿「反話」來解釋何謂「反話」,我們真的只能這麼說:「反」的概念、意義完全是先驗的(transcendantal),它就是「正」的相反面( « le contraire » )。


延伸探討下面兩個先驗概念

C   « le contraire » signifie le contraire de quelque chose...

它的意思是:「『le contraire』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
翻譯成中文就是:「『反』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

 

C   « signifier » signifie « signifier quelque chose » ...

它的意思是:「『signifier』意指『要意指某某東西』」。
翻譯成中文就是:「『意指』意指『要意指某某東西』」。

 
「signifier」這一個法文動詞,本來就是「要意指某某東西」的意思,所以,要解釋何謂法文動詞 « signifier » 的話,翻譯成中文就會變成像是套套邏輯:「『意指』意指『要意指某某東西』」。同樣的道理,「le contraire」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所以,要解釋何謂法文名詞 « le contraire » 的話,翻譯成中文就會變成像是套套邏輯:「『相反面』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

「正」跟「反」的最佳的示範就是鐵路(或紙張)。台北跟高雄之間有鐵路,火車只能在鐵路上行駛。透過鐵路,我們可以從台北開往高雄,也可以從高雄開往台北。「透過鐵路,我們可以從台北開往高雄,也可以從高雄開往台北」看似是再自然也不過,因為台北跟高雄之間本來就有雙線鐵路,台北開往高雄(南下)有一線鐵路,高雄開往台北(北上)也有一線鐵路。即使我們拆掉台北跟高雄之間的一線鐵路,我們還是能善用僅存的一線鐵路讓台北跟高雄之間繼續有火車「往」、「返」於台北跟高雄之間。僅有一線鐵路,讓火車僅只能「往」那邊也癢、「返」那邊也癢;往那個方向被我們稱之為「往」、也就是「正」向,跟「往」相反的方向被我們稱之為「返」、也就是「反」向。僅有一線鐵路,正好可證明「正」跟「反」的辯證是被我們所建造的鐵路所限定住了。

那:有沒有可能只讓某一線鐵路只走某一個單一的方向?答:當然是可以的呀,只要我們真的願意這麼做。例如,我們為台北、桃園、宜蘭這三個城市建立了一個三角形的鐵路網,可透過鐵路從台北開往桃園,可透過鐵路從桃園開往宜蘭,可透過鐵路從宜蘭開往台北。如果我們只讓某一線鐵路只走某一個單一的方向,例如要從台北前往宜蘭,我們只能透過鐵路先從台北前往桃園,再從桃園前往宜蘭,我們就成功地從台北抵達宜蘭。但是,如果真這麼做,是不是很不合乎邏輯?既然我們可透過鐵路從宜蘭前往台北,有什麼理由不可以透過鐵路直接從台北前往宜蘭?這不就是鐵路的功能嗎?開了一線鐵路,這一線鐵路當然有「往」、「返」這兩個方向呀。

由鐵路的範例可以得知:一線鐵路必定存有兩個方向:「往」跟「返」這兩個方向,剛好對應「正」跟「反」的這一個「二元對立」。「往」跟「返」這兩個方向正是一對「二元搭檔」,有「正」,就會有「正」的相反方向,曰「反」。「反」的方向,自然得依賴「正」的方向事先先存在。「正」跟「反」的「二元對立」,就像是一線鐵路一樣,一旦我們建立了一線鐵路,我們也同時建立了「往」、「返」這兩個「正」、「反」的方向。除非,我們根本沒建造什麼鐵路,並且在此同時,我們也根本沒建造出「正」跟「反」的「二元對立」。

建造出「正」跟「反」的「二元對立」,是因為有暴力,暴力構成了事件。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Tel quel 的頭像
    Tel quel

    就像這樣 Tel quel

    Tel que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