écrit et posté le 28, 29 novembre MMXIII
「正」跟「反」的二元對立:不管我們手邊要拿來什麼,它就是可以被我們
稱之為「正」。「正」是怎麼來的,我們不知道;但我們卻很確定說:「反」
一定是被「正」帶過來的。或者,我們也可以這麼說:「正」的到來、「正」
的出現,完全是強制性的;而「相反」( « le contraire » )的概念完全是先
驗的(transcendantal),「反」就是「正」的相反面、相反方向、相反道
(途)(『相反道』就是相反的意義)。我們真的很難說這就是套套邏輯、
這就是拿「反話」來解釋何謂「反話」,我們真的只能這麼說:「反」的概
念、意義完全是先驗的(transcendantal),它就是「正」的相反面( « le contraire » )。
延伸探討下面兩個先驗概念 |
C « le contraire » signifie le contraire de quelque chose... 它的意思是:「『 le contraire 』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 翻譯成中文就是:「『反』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 |
C « signifier » signifie « signifier quelque chose » ... 它的意思是:「『 signifier 』意指『要意指某某東西』」。 翻譯成中文就是:「『意指』意指『要意指某某東西』」。 |
「 signifier 」這一個法文動詞,本來就是「要意指某某東西」的意思,所以 ,要解釋何謂法文動詞 « signifier » 的話,翻譯成中文就會變成像是套套邏 輯:「『意指』意指『要意指某某東西』」。同樣的道理,「 le contraire 」 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所以,要解釋何謂法文名詞 « le contraire » 的話, 翻譯成中文就會變成像是套套邏輯:「『相反面』意指某某東西的相反面」 。 |
「正」跟「反」的最佳的示範就是鐵路(或紙張)。台北跟高雄之間有鐵路,
火車只能在鐵路上行駛。透過鐵路,我們可以從台北開往高雄,也可以從高
雄開往台北。「透過鐵路,我們可以從台北開往高雄,也可以從高雄開往台
北」看似是再自然也不過,因為台北跟高雄之間本來就有雙線鐵路,台北開
往高雄(南下)有一線鐵路,高雄開往台北(北上)也有一線鐵路。即使我
們拆掉台北跟高雄之間的一線鐵路,我們還是能善用僅存的一線鐵路讓台北
跟高雄之間繼續有火車「往」、「返」於台北跟高雄之間。僅有一線鐵路,
讓火車僅只能「往」那邊也癢、「返」那邊也癢;往那個方向被我們稱之為
「往」、也就是「正」向,跟「往」相反的方向被我們稱之為「返」、也就
是「反」向。僅有一線鐵路,正好可證明「正」跟「反」的辯證是被我們所
建造的鐵路所限定住了。
那:有沒有可能只讓某一線鐵路只走某一個單一的方向?答:當然是可以的
呀,只要我們真的願意這麼做。例如,我們為台北、桃園、宜蘭這三個城市
建立了一個三角形的鐵路網,可透過鐵路從台北開往桃園,可透過鐵路從桃
園開往宜蘭,可透過鐵路從宜蘭開往台北。如果我們只讓某一線鐵路只走某
一個單一的方向,例如要從台北前往宜蘭,我們只能透過鐵路先從台北前往
桃園,再從桃園前往宜蘭,我們就成功地從台北抵達宜蘭。但是,如果真這
麼做,是不是很不合乎邏輯?既然我們可透過鐵路從宜蘭前往台北,有什麼
理由不可以透過鐵路直接從台北前往宜蘭?這不就是鐵路的功能嗎?開了一
線鐵路,這一線鐵路當然有「往」、「返」這兩個方向呀。
由鐵路的範例可以得知:一線鐵路必定存有兩個方向:「往」跟「返」這兩
個方向,剛好對應「正」跟「反」的這一個「二元對立」。「往」跟「返」
這兩個方向正是一對「二元搭檔」,有「正」,就會有「正」的相反方向,
曰「反」。「反」的方向,自然得依賴「正」的方向事先先存在。「正」跟
「反」的「二元對立」,就像是一線鐵路一樣,一旦我們建立了一線鐵路,
我們也同時建立了「往」、「返」這兩個「正」、「反」的方向。除非,我
們根本沒建造什麼鐵路,並且在此同時,我們也根本沒建造出「正」跟「反」
的「二元對立」。
建造出「正」跟「反」的「二元對立」,是因為有暴力,暴力構成了事件。
如果,我們根本沒建造什麼鐵路,當然就在此同時(根本沒建造鐵路的此時)
,我們也根本沒建造出「正」跟「反」的「二元對立」(法文名詞 « dualité »
)。建造出「正」跟「反」的「二元對立」,是因為有暴力……暴力構成了
事件。一旦我們用暴力在台北跟高雄之間建造了鐵路,這一條鐵路就已經同
時製造出「往」、「返」的二元對立:「正」跟「反」的二元對立。
我們為什麼要說建造一條鐵路這是「暴力」呢?很明顯:一條鐵路必定會因
為鐵軌————火車只能在鐵軌上運行————而限定了火車的行進方向。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只能在鐵軌上,要嘛往它的左方行進,要嘛往它的右方
行進,因為火車不可能出軌去往它的左前方四十五度的方向行進。如果我們
大家現在人都在台北,則:從台北前往高雄,我們稱此方向為「往」;從高
雄回台北,我們稱此方向為「返」。「往」跟「返」的二元對立來自:我們
人位在台北,並且稱從台北前往高雄的方向為「正」,從高雄返回台北的方
向為「反」方向。
以上拿鐵路為範例,真的不是什麼套套邏輯、拿超級幼稚的話語來玩耍。我
們眾人可能一直沒有注意到:「鐵路已經限定了兩種行進方向正是絕對『強
制性的』」。如果我們把這個鐵路的範例拋開,改以太陽系、宇宙為範例,
我們大家就更能夠了解方向的「無限定性」(法文名詞 « illimité » )。
用「無限定性」或「非限定性」都多多少少能夠解釋法文名詞 « illimité » 。
以太陽系為範例,我們大家最常看到的太陽系圖示大概就是以下這個樣子:
我們大家最常看到的太陽系,往往就是把地球圖示成北半球位在上方的地球。
但是,把南半球圖示在上方的地球,也是「對」的。在這種情況,沒有哪一
個地球就是「錯」的。或許我們眾人太過習慣於將把北半球放在上方的地球
當作「正」的地球,然後,當然就會把將南半球放在上方的地球看作是「反」
過來的地球。但是,哪一樣的地球會是「錯」的?沒有。
甚至,要把八大行星————冥王星已經被剔除資格————垂直排列也行;
這時,北半球要被放在地球的左側或右側,也都是「對」的。
沒有任何一隻南極的企鵝曾經看過北極星、知道有北極星的存在,但同理可
證住在北極圈的伊努伊特人(Inuits)也從未看過南極上方的星座————
管它叫作什麼星座。
因為,在宇宙中,就像在太陽系裡面,我們大家其實並沒有事先被強制要待
在某一個「定點」。太空梭一定要飛到某一個定點,太空梭裡面的太空人才
會看到北半球位在上方的地球。但,一旦太空梭又飛到另外一個定點,太空
梭裡面的太空人就會看到南半球位在上方的地球。太空梭飛到某個地方,太
空人看到下方是北極冰層;太空梭再飛到某個地方,太空人看到下方是南極
冰層。如果太空梭再轉一百八十度,北極冰層或南極冰層就會在太空人的上
方。誰曰不可呢?
上了太空,我們才突然意識到方向正是「無限定性」、「非限定性」(法文
名詞 « illimité » )。鐵路「強制地」為我們眾人限定了方向,火車要嘛往鐵
軌的左方行進,要嘛往鐵軌的右方行進。同樣地,必須要「強制地」讓太空
梭停在某一個「定點」,我們大家才能夠認同太空梭裡面的太空人的觀點,
要嘛看到一個北半球位在上方的地球,要嘛看到一個南半球位在上方的地球。
「正」跟「反」的二元對立(la dualité),應這樣看:
A、「正」的到來、「正」的出現,完全是強制性的;
B、而且我們很確定說:「反」一定是被「正」帶過來的。
在「正」跟「反」的二元對立、這一對「二元搭檔」正式成立之前,我們又
能夠說:「正」跟「反」的概念、意義,其「意」正是完全強制性的「意念
/理念」(法文名詞 « Idée » )。
鐵路具備強制性,是因為鐵軌強制限定火車只能往兩種方向行進————這
兩種方向,正好是一百八十度完全地『相反』。如果不是以鐵路為範例,例
如以行人為範例,則:人的行進方向就不再是被強制限定的。我們人站在地
上,我們可以往正前方走,也可以往左前方三十度的方向走,也可以往右前
方四十五度的方向走,甚至可以蛇行。但是,如果大家要我們人往「前」走,
我們當然就會順其自然地往前面的方向走;如果大家要我們往「後」退,我
們就會有點不自然地往後面的方向後退。往「前」走是因為我們眾人都把前
方當作是「正」方;往「後」退,我們就會把往「後」退的方向稱之為「反」
方、「反方向」。但是,往「前」走、往「後」退的方向並不會像鐵軌一樣
是完全被強制限定住的,往「前」走、往「後」退的方向並不會像鐵軌一樣
會構成一百八十度完全相反的方向。正是因為如此,例如說人只能夠籠統地
把前方當作「正」方跟把後方當作「反」方,就是這種強制性的「意念」
(法文名詞 « Idée » )規範了、限定了「正」跟「反」的二元對立。是我們
眾人在腦海裡事先先建構好「正」跟「反」的二元對立,「正」的概念跟「
反」的概念、這一組二元對立、這一對「二元搭檔」,我們才能夠彼此具備
共識得把各種籠籠總總的現象作二分法、將各種現象劃歸到某一種二元對立
裡面。就像「冷」跟「熱」的二元對立、「大」跟「小」的二元對立,如果
沒有一個「正」方被「強制地」丟過來,則「反」方也就不可能可以存在。
建造出「正」跟「反」的「二元對立」,是因為有暴力……暴力構成了事件。
écrit et posté le 28, 29 novembre MMXIII
reposté le mercredi 10 décembre MM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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