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實我有一點瘋了;我反覆地聽三張專輯:The Outfield 的 Play Deep (1985)、Iron Maiden 的 Somewhere in Time (1986) 跟 Joe Satriani 的 Crystal Planet (1998),一整個禮拜──不知道是不是這十天以來──只這三張專輯反覆地輪流進入我的耳朵。
雖然電腦有兩種功能叫作「複製」、「貼上」,但我的心情絕非僅只是以下的「複製」、「貼上」:德勒茲跟瓜塔里……德勒茲跟瓜塔里……德勒茲跟瓜塔里……德勒茲跟瓜塔里…… The Outfield 、 Iron Maiden 、 Satriani , Joe Satriani 、 Joe Satriani ……我的魂還是一直在呻吟德勒茲跟瓜塔里……德勒茲跟瓜塔里……唸唸有詞,唸唸唸……
對了,我提醒我自己接下來不要忘記艾利克˙侯麥,我都把書帶過來了。然後,很奇,我這(之前的)一整個禮拜都沒有上到《世界報》網站。怕到了,不敢想像下一位像是克勞德˙夏布洛的人會是賈克˙希維特 (Jacques Rivette)。媽呀~~
日記 le mercredi 22 septembre 2010
難得的一個每一面都很棒的中秋節,天氣晴朗,明月皎潔。不過,我也沒出遊……應該說我也沒出門啦;說出遊,真的沒錢、沒時間。我還是得拿起《吉爾˙德勒茲跟菲利克斯˙瓜塔里》看,今天的進度是瓜塔里……
德勒茲跟瓜塔里……對了,我也寫了艾利克˙侯麥。這樣子分析法文片名的構成原理,其實沒什麼讀者會真的仔細閱讀,但我卻自得其樂。我早就看得懂法文片名了,樂趣不在這兒;樂趣是:我還自以為會有讀者真的仔細閱讀。這是矛盾的:明知不會有讀者真的仔細閱讀,但我卻自以為會有讀者真的仔細閱讀並從這件事(自以為會有讀者真的仔細閱讀)得到了我自己的樂趣。
為了做艾利克˙侯麥,我又到處找劇照。是還滿好玩的,但也很浪費時間。其實,如果能夠一年拍一部片這樣量產,老實說你到底是在跟哪些演員打交道,好像很快就變成過去式了。像《蒙梭麵包店的女生》(La Boulangère de Monceau, 1962) 拍到維利耶 (Villiers) 那邊,我才不在意我看到我熟悉的街景,但我很在意為什麼黑白底片裡面的人物都不見了、年華都已不再了。像,誰是黛安˙威金森 (Diane Wilkinson)?年輕時她可真漂亮、可人,但演兩部電影後就不見了,再也沒什麼人知道她的私生活。五十年過後,她現在會長得怎樣呢?
日記 le jeudi 23 septembre 2010
繼續做艾利克˙侯麥,但非常清楚沒什麼人想認識艾利克˙侯麥。當《全面啟動》還在熱潮上時,本部落格一天至少會有一千兩百以上的點閱人氣;當《下女》也變成熱潮時,本部落格一天至少會有一千的點閱人氣。一旦《全面啟動》跟《下女》都已經退潮時,本部落格到中午的時間都還破不了三百五十點閱人氣。是恢復正常了;但也意謂說,就算之前能一天來一千位,也沒有半位繼續留下來當艾利克˙侯麥的「迷」。親愛的艾利克,您還是只有我等這幾位知己呀。
繼續做德勒茲跟瓜塔里,但非常清楚沒什麼人想認識德勒茲跟瓜塔里。親愛的德勒茲跟瓜塔里,你們還是只有我等這幾位知己呀。
我一大早就被貓咪玩弄硬幣的聲音吵醒,然後再被熱醒。天呀,天氣未免也太好了吧,也未免又太熱了吧。但到了下午,烏雲開始聚集,然後到傍晚的時間下起傾盆大雨──至少我那時是在台北市區內。我看見人來人往,真的很希望我自己不要像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一樣。很希望自己隱形、消失,不要被他們看見。
日記 le samedi 25 septembre 2010
我其實不介意本部落格沒什麼人想閱讀德勒茲跟瓜塔里,也不介意沒什麼人想多認識艾利克˙侯麥。德勒茲跟瓜塔里這麼難,要一般人對他們產生興趣,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艾利克˙侯麥好歹還叫作「電影」耶,但也真的是這樣:一旦不是美國片,一般人跟一般觀眾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其實,我想的是:如果再沒有人繼續做艾利克˙侯麥的話,再沒有人要繼續討論艾利克˙侯麥的話,「電影」就真的是完了。所謂的「電影」,最深層的當然就是電影美學,並跟文學、哲學立在同一個平面上;一旦不討論、不研究「電影」的話,就根本不會再有文化的圈子了。然後,「電影」就完了,剩下的就只是消費跟媚俗劇,或「社會案件工業」,讓英文補習班(或其它的)的小道八卦充斥版面跟話題焦點。
所以,出於我這一個人的傻勁,我還會繼續做艾利克˙侯麥,繼續做德勒茲跟瓜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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