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整理完
阿比查邦˙韋拉斯塔古的訪談,感覺上像是有六千多字,給我很充實的感覺。

當初,跨到二○一○年,我壓根想像不到十一月底、今天二十八號會是怎麼樣。如今,根本就要十二月了,以及根本就要邁向二○一一年了,很讓我感到絕望。是,是絕望。前幾天我特別沮喪。不是因為我感慨我這一年好像大事無成,而是我感慨我這個人大事無成。馬的,很低氣壓,很洩到底。

我說我想寫《三八遊蕩》,記錄我這三十八歲的沈思;結果,我不斷地圍繞在「年紀」的主題在沈思,沈思大半年多,卻無任何長進。

也許我三十八歲以前都在遊蕩,但三十九歲之後就開始築巢定居了。感慨很多、很深,連何內˙笛卡兒 (René Descartes) 的《形上學的沈思》(Médita-tions métaphysiques)我都認為很可能是我最後一部想要看完的哲學著作,然後就徹徹底底跟三十八歲以前的遊蕩年華告別告到底。

只因為在台灣,「理性」是被埋沒、被淹沒的價值。「理性的人」鮮矣;無恥又智障的賤胚竟生生不息,踐踏碩果僅存的某一些「理性的人」。這才讓人絕望。

從事「理性」研究的人,可以告退、隱居了。這個社會,我們這個台灣社會,似乎已不再有任何可樂觀向前看的目標,沒什麼是值得再用「理性」思辯、再用力氣去追求的價值了。剩下仍可追逐的──不是我在此反過來大力鼓吹庸俗的價值──,就是金錢跟肉體的慾望了。有錢、有性愛,早一點死掉也沒關係。這呼應我在我的《三八遊蕩》的首章所想要強調的:沒有任何歲數是你一定要活到那兒才叫作「活得值得」,你三十八歲掛掉、四十九歲掛掉、六十歲掛掉都是同等的一件事──既是「值得」,也是「捨不得」。死亡就是死亡,不再有任何能力去感覺、去思考何謂「值得」;只有仍在活著的當下、現在,趁年輕趕快享受花樣的年華吧。

日記 le mardi 30 novembre 2010

今天動了點手腳整理笛卡兒的簡介,還沒寫完。不過,有開始就會想要再繼續把它結束,所以非得開始不可。

十一月三十號,不可思議地只剩下十二月了。馬的,就是想講「馬的」。

終於把壓在心上好多天的《怒火之花》(The Grapes of Wrath, 1940) 寫完。不瞞大家說,因為篇幅有限的關係,我有點不太用大腦,就隨興地寫;但依舊因為劇情複雜的關係,還是寫了一千五百字。是有一點沒那麼好,但先有比都還沒有好。就像我剛講的:有開始就會想要再繼續把它結束。

今天很有感觸地痛罵上 PTT 的現象。年輕人……或像我一樣邁向中年的「年輕人」,請知:態度的墮落比完全地無知還更令人厭惡。

日記 le jeudi 2 décembre 2010

我記得在九月一號左右,就看到新聞說今年入夏後的第一波冷氣團要來台灣。當時我就覺得:「好早!」拿出棉被睡了一個禮拜左右,又因為太熱再把棉被收回去。對,冷氣團過後,其實依舊像是夏天的天氣。只是,九一九颱風過後,就真的有點涼下來。縱使如此,我依然記得我在十月的好幾天裡面穿短袖出門。

現在進入十二月,還沒到真正冷到極點的時候。氣象預報已說:下禮拜二會有低到十度的寒流來襲,而且今年冬天會很冷。真恐怖,我真的很怕低於十度的天氣,因為這兒真是太空曠、室內太不能保溫了。

桃園縣龜山鄉公民自 2010 12 2 號起,歡迎陳犯水扁蒞臨(位在)龜山鄉的監獄入住。

周星星我今天就在桃園市跟龜山鄉的交界處見到高等法院的囚車──不知道是否跟今天那一輛有關──,也看到中視的 SNG 衛星新聞採訪車。喔,反正,非常歡迎呀。

日記 le vendredi 3 décembre 2010

上禮拜收到《電視全覽》(Télérama),就發現到裡面居然有一張賈克˙德希達 (Jacques Derrida) 的大頭照!原來是因為有一本德希達的傳記出版。該傳記由本努瓦˙皮特斯 (Benoît Peeters) 撰寫,我也在 DailyMotion 看到他宣傳該書的座談影音檔。所以,我早就想寫一篇網誌介紹一下。

不過,因為沒辦法真正地看到《德希達》這本書,所以我也只能根據卡特琳˙阿勒潘 (Catherine Halpern) 的書評來引用一大堆資訊跟人名。對,一大堆人名;第一次打很花時間,之後就可以用複製、貼上的方式到處貼來貼去;例如,賈克˙德希達跟尼采 (F. Nietzsche)、海德格 (M. Heidegger)、佛洛伊德 (S. Freud)、路易˙阿圖塞 (Louis Althusser)、保羅˙黎柯 (Paul Ricoeur)、米歇˙傅柯 (Michel Foucault)賈克˙拉康 (Jacques Lacan)、克勞德˙李維-史陀 (Claude Lévi-Strauss)、艾曼紐埃耳˙勒維納斯 (Emmanuel Levinas)、莫黎斯˙布朗肖 (Maurice Blanchot)、尚˙惹內 (Jean Genet)、菲利普˙梭雷斯 (Philippe Sollers)、尚-呂克˙南希 (Jean-Luc Nancy)、菲利普˙拉庫-拉巴特 (Philippe Lacoue-Labarthe) 、尤根˙哈伯瑪斯 (Jürgen Habermas) 的關係。好棒,就是再貼上而已。

本來今天想好好地閱讀笛卡兒的《形上學的沈思》,卻又被睏意打敗。不過,我今天重新整理了一下《全面啟動》的劇情順序,為接下來的幾個禮拜作準備。

我剛再翻了一下:扣除本文,後面的答辯其實還很長,還有三百頁必須要閱讀。如果不看《形上學的沈思》後面的答辯,就不算真正地看過、看完笛卡兒的《形上學的沈思》。

日記 le samedi 4 décembre 2010

自上禮拜中開始,本部落格的人氣就開始恢復正常的水準──也就是下降了很多。不再有人孤狗金馬獎,靠《全面啟動》、《下女》衝人氣、靠《惡棍特工》、《命運好好笑》賺利息的日子也已然淡息。這「正常的水準」就是在跟每天七、八百人氣作奮鬥,有時剛好滿八百,有時甚至才六百而已。我很懂:我的影評網誌比我的哲學短文要更吸引點閱率,我的即時影評也比我的電影史研究要更流行 (à la mode)。說到深處,這其實是滿糟的。

《全面啟動》也已經降溫了,因為,連「隆重地在二輪戲院正式上映」的第二波潮流也都降下來了。但,說不定我才正要很仔細地經營我的《全面啟動》影評。我看第二遍到現在,看到很多劇本編排的細節。不知道其他人看電影是否有我仔細。

今天我耐著性子在孤狗圖書上閱讀一本在講解笛卡兒的形上學的法文書。不過,終究是感到不耐煩,在電腦銀幕上根本沒辦法專心地閱讀、沈思。還是要拿出紙本的《形上學的沈思》才比較有雙手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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