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男人就是很奇怪,不管他們是身處在台北市、高雄市、台東市,他們的穿著都很類似,尤其從他們的褲子跟他們的鞋子就可以抓出他們所有人都有相似的穿著風格;例如在這兒,他們都不喜歡包住全部腳丫的鞋子。
然後,不僅僅是穿著風格,有類似穿著風格的他們所有人也都是對社會各事件很冷漠的人————周星星我說這就是極嚴重的自私————,絕對是十成,而不是只有七成、八成。像,如果路邊有人出車禍,這些人/男人就是很奇怪,會趕快走掉去上班、去別的地方像是回家,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停下來去問一問出車禍的人需不需要幫助。他們所有人幾乎都不喜歡說話,就是默默地過著他們自己的生活而已。周星星我說這就是極嚴重的自我中心。
彰化那位把他情婦面部五官幾乎割光的老年男人,七十九歲,絕對不是因為他已經「老了」,才顯得他很「古意」;而是他自己本來就是很「古意」、話不是很多的人/男人,他們所有人從來沒有去學習比較豐富、多趣味的穿著風格,跟比較開放、多創意的閱讀習慣,所以他們(這些人/男人)才會顯得很奇怪。
以高雄市「虐貓」這件事來說,那位中年男人,穿著藍色上衣、及膝短褲、像拖鞋那般的鞋子的那位中年男人,要嘛他是當天發現到那四隻眼睛都還沒張開的小貓咪,要嘛就是他思考了半天、一天才想到要怎麼處理那四隻眼睛都還沒張開的小貓咪。但是,他對動物權是完全沒概念,連一丁點疼愛小動物的同情心都沒有、認知都是零;光是用想的,就是要臭罵他「雞巴毛」。
但是,總也是有太多太多的事,光是用想的,比較簡單,是簡單太多了;事實上,一旦有臉孔、有人的外型,本來比較簡單、太過簡單的事————例如臭罵他「雞巴毛」————,就變得很複雜,臭罵不出來。因為,換成是我們「不忍心」去臭罵老年人、中年人、那樣子穿著的中年人。
那位手上拿著麻布袋,把麻布袋丟進垃圾車的中年男人,會那樣做(把四隻眼睛都還沒張開的小貓咪裝進麻布袋並丟進垃圾車),本來就不認為這有什麼錯。但是,一旦監視器畫面上了電視、上電視變成新聞,那位「雞巴毛」的當事人、中年男人,絕對是自「此刻」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做了非常錯的事。當我們大家再人肉搜索他,逼得他必須出面再「正式地」上電視、上電視變成新聞並表達後悔之意、並表達道歉歉意,為「虐貓」這件事表達歉意,那位「虐貓」的男主角才真正地從這件事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永遠不要忘記:那事件,尚未曝光之前,那位「虐貓」的男主角還是認為「自己做『對』」了————反正活生生的貓咪(我們說是小生命)不是人、而正好就是(用斷水流大師兄的語氣——)「垃圾」。
周星星我覺得這課題實在很大,我來不及細膩地探討、書寫這問題;周星星我是如同流水快速地打完以上文字。
當周星星我看到中天新聞報導的有人把小貓咪丟進垃圾車的新聞,我立即想到的是九把刀「劈腿」的事件。這幾個看似性質各異的事件、社會案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到全都有一個共同性:秘密曝光之前,做那件事的當事人,沒有人會認為正在做錯事。他們所有人總是先認為他們能夠永遠保守秘密,秘密不會為人所知。一旦事件曝光,他們所有人不是先去想他們已經做錯事而且已經消不掉那件/那些錯事,他們是先發抖。一邊發抖,一邊想說:「我(我們)回不去了!」
他們所有人其實都可以充當後現代的寓言故事,比《伊索寓言》、比《莊子》或《儒林外史》還更後現代……更「垃圾回收」。
當然,同時伴隨來的病態症候群,應該就是後現代的霸凌:先人肉搜索當事人,再眼睜睜地看當事人羞愧、難堪、戴口罩、戴安全帽(戴後現代的太陽眼鏡)演出一段會被錄影留存一百年的賠罪戲碼(錄影)。
我們所有人都應該要學到:當事人會不會露面、被現形,會影響到我們自己的判斷跟接續的行為。的的確確,把四隻眼睛都還沒張開的小貓咪裝進麻布袋並丟進垃圾車,這位「丟垃圾的人」的的確確值得一個「雞巴毛」、(用斷水流大師兄的語氣——)「垃圾」的稱號;但是,後來一點都不奇怪:一旦當事人是看似無辜的歐巴桑、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老年人,我們大家……變成只要當事人勇於認錯就好,往往連應該要追加的刑責也不再大聲嚷嚷地要嚴正起訴(當事人)。
真的要小心:我們自己也真的不是完全正義。想一想有多少位殺狗、賣狗肉的歐巴桑、中、老年人,我們大家就這樣輕輕放過、兩隻眼睛全閉上了。就像這一次,四隻小貓咪被救回來了,是不是?那位大叔,真是走狗運,完全沒事。有些人,反正就是沒救了,自己一個人帶著我們下判斷的道德罪惡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點死掉,全都不會激起微微的漣漪。
écrit et posté le dimanche 2 novembre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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