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阿帕托之所以能夠成為「現象」,是因為他的前兩部劇情長片《四十處男》(The 40 Year Old Virgin, 2005)、《好孕臨門》(Knocked Up, 2007) 都出乎預料地在美國暑假檔賣超過一億(美金)──但前一部片的成本才兩千多萬,後一部也才三千多萬而已。唯獨今年,請來大明星亞當․山德勒 (Adam Sandler) 擔綱主演的《命運好好笑》(Funny People, 2009)成本超過六千多萬,但賣座僅五千多萬(美金)而已。

-菲利普․泰塞先交代了一下賈德․阿帕托的出身背景。他在紐約州一個尤太裔家庭出生,很早就投入廣播的脫口秀表演,但成績不佳,讓他蒙上事業率先失敗的陰影。幸好他開始製作跟編寫電視脫口秀節目:班․史提勒個人秀 (Ben Stiller Show),隨後製作班․史提勒執導的電影《王牌特派員》(The Cable Guy, 1996)。然後,賈德․阿帕托又再回到電視圈,培養出他自己的演員班底,例如塞斯․羅根 (Seth Rogen)、傑森․席格 (Jason Segel)、詹姆斯․法蘭科 (James Franco)、席亞․李畢福 (Shia LaBeouf) 或傑森․史瓦茲曼 (Jason Schwartzman)。雖然詹姆斯․法蘭科因《蜘蛛人》系列單飛、席亞․李畢福因《變形金剛》系列單飛,或傑森․史瓦茲曼比較常跟魏斯․安德森 (Wes An-derson) 合作;但傑森․史瓦茲曼這次回來,竟然還為《命運好好笑》譜寫原創音樂。

賈德․阿帕托在製作《王牌特派員》的時候,認識了同片女演員蕾思莉․曼 (Leslie Mann),隨即結婚。賈德․阿帕托還在《好孕臨門》安排他自己的兩位親生女兒飾演蕾思莉․曼的女兒;同樣的模式又再在《命運好好笑》繼續。

賈德․阿帕托始終不忘自嘲他自己往日的「個人秀」的失敗,所以尚-菲利普․泰塞說賈德․阿帕托的喜劇模式就是「反正我就是沒有喜感」跟「我老婆很漂亮但我就是配不上她」等等。於是,一貫下來的主題──不管是他自己執導的影片,還是他負責製作的影片,就是一群「怪胎」或「宅男」著迷於「性愛」的各種幻想或笑話或蠢事。他自己執導的喜劇片,動輒超過兩個小時,在好萊塢非常地不尋常。

賈德․阿帕托很少真正地做出瘋狂喜趣 (burlesque) 的東西;真正令人難忘的一段爆笑戲是史提夫․卡瑞爾 (Steve Carell) 在《四十處男》被活生生地(真實地)拔除胸毛。真正的賈德․阿帕托,其實有點無厘頭,近乎是唾手可得的酸話(酸溜溜的對話):「你知道我怎麼知道你是同性戀嗎?」(You know how I know you're gay ? )。他把一群性格類似的演員們抓起來,要他們盡最大可能地瞎掰,撐到最長的時間,忍受最大的肉體痛苦。

賈德․阿帕托的電影依舊以瞄準較年輕的觀眾為主,因此在近四年內,已完全取代前一代的喜劇之王:法瑞利兄弟 (Farrelly Bros.)。但相較於賈德․阿帕托比較側重宅男 (geeks),《電影筆記》卻說他們比較偏好法瑞利兄弟的怪胎 (freaks),因為更加有社會民主的味道。

本文曾刊登在國家電影資料館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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