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宣傳《泰特羅》,柯波拉來到法國巴黎,並和《電影筆記》的主編史鐵番․德羅姆 (Stéphane Delorme) 以及編輯西黎․貝干 (Cyril Béghin) 進行一段專訪。

首先要提的是,為了拍《第三朵玫瑰》(Youth Without Youth, 2007),柯波拉就啟用了羅馬尼亞籍攝影指導米亥․馬萊瑪二世 (Mihai Malaimare Jr.) ──這也是柯波拉第一次嘗試全數位高畫質攝影 (HD) ──,柯波拉仍然借重米亥․馬萊瑪二世的才華來拍《泰特羅》(而且有黑白片的片段)。

《電影筆記》:「今天真是過得很漫長?」

柯波拉:「悟俯……今天真是很瘋呀,還有晚上。(他唱起歌來:)『Day and night, I'm the one.』其實損失不少時間,而且大腦被轟炸一空……我能回答你們什麼問題嗎?告訴我吧。」

《電影筆記》:「米亥․馬萊瑪跟我們說為了拍《泰特羅》,你們用了兩台攝影機?」

柯波拉回答說是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兩台攝影機。這樣做,常常是要專注在演員的表演上,或要嘗試做某些比較難的東西、必須要重頭再來過。「很多導演都是這樣子拍片的,例如黑澤明他就是這樣。唯一比較不同的是,他是把兩台攝影機並排在一起,一台用四百釐米的鏡頭,另外一台用六百釐米的鏡頭。我已經不知道我使用兩台攝影機來拍片到底已經是多少次了……下這個決定終究是沒什麼太大的重要性。為了拍《泰特羅》,根據我們所採用的技術器材,再加一台攝影機根本不會多增加什麼錢,因為我們把那兩台攝影機的訊號都錄在同一個載體 (support) 裡面(譯註柯波拉沒詳細解釋是錄在哪兒)。」

柯波拉認為自《第三朵玫瑰》到現在的《泰特羅》,他都還在學習該怎麼使用數位攝影。「(我認為)從現在開始,在未來的四年內,所有的影片應該都會改用數位來拍攝。因為,這就是未來。」「我所學到的東西是,用數位拍、還是用底片拍,根本差不了多少;是鏡頭的品質才決定一切。」

談到剪接,柯波拉說在阿根廷拍片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剪接了。

《電影筆記》:「那麼,是否在拍片的末期、殺青的時候,您就已經有一個初剪的版本?」柯波拉說是的,《泰特羅》的初剪版本是三個半小時。但現在的《泰特羅》成品是稍微超過兩個小時,柯波拉認為這樣的長度「還是有點太長。所以,下一次,我會寫一個比較短一點的劇本(譯註指別的故事、別的拍片計劃)。」

柯波拉被問到是否會在電腦上重新構圖?答案是會的,任何影片都能夠運用數位作很多的後製作。

柯波拉:「我的女兒蘇菲亞 (Sofia) 算是很例外的人。她只用底片拍片,拒絕其它任何的攝影機,而且絕不使用數位特效,她還在用很老舊的方式在調色。只要底片一天還存在,她就要一直使用底片。很多年輕導演想永遠傳承底片的傳統,但像我這樣的老頭,卻更加想學習使用數位的方法……」

《鬥魚》(Rumble Fish, 1983) 的二十五年後,柯波拉是否曾想找麥特․狄倫 (Matt Dillon) 飾演泰特羅這個角色?

柯波拉:「我在寫《泰特羅》的劇本時,就是在想他。但他沒辦法提供給我我所需要的一段時間(檔期)。跟所有的演員、經紀人打交道,永遠都是同一件事:時間,跟金錢……為了拍《泰特羅》這樣的一部片,時間必須完全地有空。其實,我也不知道啦,說不定他不太喜歡這個劇本。」

本文同步刊登在國家電影資料館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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