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就不太懂為什麼有些台灣人能夠在對這個問題毫無所知的情況下就選擇立場。這個問題,本來就不干台灣人的事,為什麼要蹚這個渾水?

已逝的法國社會學家皮耶布迪厄 (Pierre Bourdieu) 嚴詞批評所謂的「速思客」,他直接用英文寫說 « fast thinkers » ,因為其弊就像是「速食」(fast food) 一樣。換做是今天,所謂的「速思客」很可能就是利用一、兩天的時間到處孤狗一下,第三天生出一篇所謂的「文化評論」(或政治、政經、社會、國關評論)的文化評論者。

我對新疆(東土耳其斯坦)的問題毫無所知,我對熱比婭毫無所知。純粹就紀錄片來說,如果有機會的話,為什麼不看看關於熱比婭的紀錄片?如果沒有機會的話,沒看到關於熱比婭的紀錄片似乎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地方。

比較讓我感嘆的依然是:要不是有新聞的熱潮,把本來就不會看關於熱比婭的紀錄片的民眾變成了想要看看關於熱比婭的紀錄片的觀眾;否則,同樣的這些民眾,為什麼不看看關於克勞斯巴比 (Klaus Barbie) 的紀錄片《我敵人的敵人》(純舉例而已)?正是因為紀錄片的形式有別於劇情長片,正是因為紀錄片很可能是關於「真相」,所以,是相關於那個「真相」的事件,是那個發生在這個地球上的事件──因此也就是在這些複數的世界中發生的事件──才是我們是否要感興趣的關鍵。

那麼,熱比婭是不是恐怖份子呢?我想──我下了判斷,如果熱比婭能夠到處趴趴走,她應該就不是嚴格定義下的「恐怖份子」。真正的問題還是在新疆(東土耳其斯坦)的問題:早在二○○九年七月五號以來的暴動事件發生之前五、六年,就已經有西方世界的研究者提出警訊說自九一一事件後,新疆(東土耳其斯坦)日益伊斯蘭主義化(形同更加激進)的問題早已出現。

所以我才說對這個問題如果真是毫無所知的話,最好還是閉嘴。

如果有台灣人以為疆獨可當台獨的友好伙伴的話,我想,有這種思維的人就跟陳水扁一樣,是足以讓人大爆笑的。如果嫌現在的台灣政局很苦悶的話,歡迎能夠製造大爆笑的人──例如那位不知道在唱哪一種重金屬的『傑森』的死對頭──親自現身。

所以,為什麼要邀請熱比婭來台灣?我搞不太懂耶。

既然有人想要邀請熱比婭來台灣,怎不順便一下呢:
也請邀請 Benyamin Nétanyahou Mahmoud Abbas 來台灣。

Nétanyahou:「我們不是才剛去紐約嗎?是誰要邀請我們去台灣呀,Mahmoud?」
Abbas:「聽說是台灣的陳百合女士。」
Nétanyahou:「誰呀?Mahmoud,是你的阿拉伯口音太重,還是翻譯錯了?」
Abbas:「喔,我問一下……」
Mahmoud Abbas 的翻譯向他輕聲細語。
Abbas:「喔,不對,是台灣的陳地瓜女士。」
Nétanyahou:「不對,不對,我不相信你們的翻譯。」
Benyamin Nétanyahou 問了一下他的翻譯。
Nétanyahou:「喔,原來是台灣的陳菊花女士。」
Abbas:「對對對,就是陳菊花女士。」
Nétanyahou:「你要去嗎?」
Abbas:「去呀,為什麼不?只要能遠離巴勒斯坦,都是好事一樁。」

或者,第二個選項:怎不順便邀請一下 Mahmoud Ahmadinejad 呢?Mahmoud Ahmadinejad 才剛利用法國弱女子可洛蒂德海斯 (Clotilde Reiss) 向歐盟示威,不是可供民進黨借鏡以後利用中國新娘向中國示威?
或者,第三個選項:怎不順便邀請一下神學士 (Taliban) 呢?
或者,第四個選項:怎不順便邀請一下科西嘉的 Yvan Colonna 呢?
或者,第五個選項:怎不順便邀請一下魁北克的 Céline Dion 呢?
(基本上,邀請 Céline Dion 應該沒有問題滴。要邀請 Yvan Colonna,可能還得先劫獄。)

最後,不開玩笑:吉爾凱佩 (Gilles Kepel) 的《聖戰:伊斯蘭主義的擴張跟沒落》(Jihad : expansion et déclin de l'islamisme) 是非常重要的一本書。要真正地瞭解新疆(東土耳其斯坦)的問題,並且不要被中國研究者可能已預藏有的偏見所誤導,請直攻阿拉伯文。吉爾凱佩就是一位深諳阿拉伯文的法國學者。有他在,有他代表法國人(或歐洲人、或西方世界的人)的觀點,就不會被一堆出身自阿拉伯世界的學者牽著鼻子跑了。

作為一位媒體讀者的周星星我只能夠啞口無言,因為對這個問題毫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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