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三點多。再洗個澡,也已經差不多是三點半。然後,六點半左右,就被叫醒要去當兵。真恐怖。

我的「暑假」結束了,有些正事該專心地做。雖然很想再繼續閱讀侯藍˙巴特 (Roland Barthes) 的《全集》第一卷以及摘出一些心得,但不得不暫時把侯藍˙巴特放在一邊。正事為要。某些電影也很重要。

之前,既有朋友希望我可以多談談我的當兵經歷,最近也有正在法國──也許就是在巴黎──唸書的網客希望我可以多談談我的留學生涯;雖然這兩大題材我早已有意要好好地寫一寫,不過,我卻不希望把那些經歷寫成斷片 (frag-ments),我只希望能夠在中年後期的時候用比較嚴謹的章節架構談當兵、談留學。當兵趣事很多,可談的點很多;但留學卻不如大家所想的那樣天天、月月都很精采。「留學」只是:沒留學過會非常希望能夠出國留學,但留學過後只會覺得好歹有留學過、知道還有很多世界沒為我們開啟大門。有時,會有某些階段感到異常地孤伶。

日記 le vendredi 10 septembre 2010

熬過八月,大概就不會再酷熱難耐了。很簡單:夜間的溫度一定會降下來。所以,熬過八月,就能睡得很舒服了。不過,天氣其實也冷得很快,我很難忘記蓋兩層棉被都還覺得有點冷的季節。這兒很空曠,窗戶也不太能隔冷保溫。

我太容易就回憶起往事。我還沒有很老,算不上真正地老,但累積起來的往事竟然也已經不少。

回憶起往事(也)會有不好的後果:會很後悔、有一點後悔當初不應該那樣子做、作那樣子的決定。回憶起往事也會讓人驚覺人的一生實在短促,因為時間過得急促。還沒達到某一個目標,我們人就已經在回憶高中、大學生活,往事最不堪回首的歲月;或再回憶起小學跟國(初)中的往事,好像那個時候的「男生愛女生」是最最純潔的感覺,看到女生的內褲就跟看到女生的運動褲一樣是沒啥感覺的視覺。回憶起這部片、回憶起那張專輯,拉拉雜雜的往事全都昇華成動人的滋味,就像第一次喝汽水、就像第一次吃到冰淇淋……

回憶起十九年前。是的,聽起來是很久以前,但其實我已經在唸大二,感覺上並不算很久以前。我記得侯藍˙巴特 (Roland Barthes),因為有學長介紹說要閱讀侯藍˙巴特,能學到很多東西。自從大學時代看過侯藍˙巴特後,就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再繼續深入閱讀侯藍˙巴特。沒辦法,冒出一堆像是吉爾˙德勒茲 (Gilles Deleuze) 之類的人物。

我對某某人說過:「要自己去製造出事件,日後才會變成美好的回憶。」或許是好事,或許也不算太好的事。太多往事有時也是沈重的回憶。但人生已被嫌太短,為何不自在自在建築快樂的每一天?哈哈。

雖然昨天下午被淋得稍慘,但時間過得挺自在、愉快。寄出一封小包裹,塞進自己的小心意。再回憶起來,並非都是很倒楣的事。下大雨不算什麼。但求這一段往事不要淡去,因為我確信這很值得回憶。

日記 le samedi 11 septembre 2010

昨晚──或其實是今天清晨──我作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而且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夢,暫時都忘不掉。米歇˙傅柯 (Michel Foucault) 其實還建議起床後要趕快記下夢境,好能夠分析夢境。他不是要學佛洛伊德博士,他只是提起古希臘時代的某些文化。好,以下就是我作的夢:

夢境不會有起點。故事發生時,危險已經快來了。站在中間的人,看起來像是某一位男教授,不算老,專門研究火山的教授。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那兒,但很顯然我跟某一些人站在那兒聽教授講課。然後,地面似乎有些震動,但不是普通的地震,而是地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衝出來。就很奇怪,那個地面,就像皮膚一樣,當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衝出來時,地面的顏色變得有點藍、還有血絲,就好像可以見到皮膚下的胎兒一般。媽呀,火山快爆發了,大家快逃呀!

於是大家衝衝衝,拚命地往前面的小山丘跑。火山真的爆發了,噴出來的濃煙已經讓人看不清楚前面到底是什麼。稍微轉頭一看,熱騰騰的岩漿被噴到半空中,很可能馬上就要流到這邊。大家不都是為了要躲岩漿而拚命往前衝嗎?但前面已看不太清楚,近乎是一片白。然後,我感覺好像有什麼大網子似的,像是由童軍繩編成的大網,我們人還可以踩著大網一階一階往上爬。然後,我們到了小山丘的背面,那位男教授說「不用怕」,他早已經在小山丘後面灑過水了。真是無厘頭,灑過水、濕濕的就可以躲過岩漿嗎?反正夢境裡面沒有邏輯可言。

然後,馬上跳到一個頒獎典禮,因為我被封為救難英雄。有某一位既像是主持人也像是助理小姐的年輕小姐,用麥克風對大家說請為我這一位救難英雄鼓掌。然後,很神,她居然親了我右邊的臉頰一下。馬的,我真是超喜歡 bisou 的,而且我還很鎮定地向大家揮揮手。剛剛才被親一下,沒隔幾秒我又被同一位小姐再親一下,還是在右邊的臉頰;我的第二個 bisou ;但大家都沒想到:其實我真正喜歡的女孩子,人是站在下面、人群裡。我一直希望能看清楚我真正喜歡的女孩子她的臉,但舞台上的聚光燈沒辦法讓我看得清楚。其實,夢境很模糊,沒那麼精確到百分之百。

我醒來後,覺得很神奇,因為被女生親的感覺彷彿像是真的。但我也曾懷疑是不是我的黑貓在偷親我──只有牠最有嫌疑(因為牠肚子餓了);但想了想,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我只能說,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應該都很難抗拒 « bisou » 的魔力。親一下臉頰,或親兩下臉頰,對兩方來說都是很窩心的事。因為是關懷,有關心、也想要抱住(懷)。不知是不是最近想到 « bisou » 想到瘋了,潛意識內化成某一位陌生女子主動地親我。

八月初我親了某個加拿大女生四次臉頰;前陣子我親了某個女生她的頭髮──希望她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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