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丟臉書驚慌」 « facebook/off phobia » 跟「掉手機驚慌」 « la nomophobie » ,其實快接近是同一件事?因為,我們大家、幾乎跟眾人一樣————只有少數人(例如我周星星)例外————都是用智慧型手機查看臉書、玩臉書。手機不見、連不上臉書,或是: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在在意 « LINE » 的鈴聲、「『發聲』的事件」、「『不發聲』的事件」、「『正面訊息』的事件」、「『負面訊息』的事件」、「『發生』(回)的事件」、「『不發生』(不回)的事件」,都會冒出「焦躁」 « anxiété » 、「焦慮」 « angoisse » 、「壓力」 « stress » 等等的心情、感受、情緒。

從哲學的觀點來看,所有的負面情感,既然是已經被擠壓到精神層面,那麼我們大家就應該好好地思考最中心的主題 « sujet » /問題:「自我」 « soi » 的主題/問題。

玩臉書、經營臉書,遠比拍自拍(selfie)要再更複雜一些:玩臉書、經營臉書
,其實就是「自我的數位網路管理」 « cyber management de soi » ,「自我的數位網路行銷」 « cyber marketing de soi » ,「自我的場面調度」 « la mise en scène de soi » ,「害怕不能做自我(自己)」 « la peur de ne pas être soi » 。

圍繞「自我」 « soi » 必須建構一堆「建構」的作為,故,我們大家都能夠玩填充題的遊戲,把括號內【「____________」】填上任何「有意義」的名詞或動詞,大家就都能夠跟米歇˙傅柯(Michel FOUCAULT)一樣,有一個像是哲學家的樣子。

但是,最重要的問題是:什麼是「做自己」 « être soi » ?

終究,最重要的解答是:「做自己」必須是「變成自己」 « devenir soi » ,必須「由自己決定怎樣變成自己」 « devenir soi soi-même » 。

陷阱:做自己變成忘掉自己

其實,早在智慧型手機出現之前,早在隨身聽開始出現之後,戴耳機「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的現象就已經出現了。戴耳機「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是聽覺、是耳朵的知覺「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這其實已經在切割「自我」跟我們眾人/這個世界的聯繫。

然後,智慧型手機出現之後,滑手機「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的現象就如雨後春筍。滑手機「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是視覺、是眼睛的知覺「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這其實已經在切割「自我」跟我們眾人/這個世界的聯繫。

如果,又滑智慧型手機、又戴耳機,那麼,「自我」「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的現象,恐怕將不只是視覺、聽覺都「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而是「人」的「自我」、「人」的感性知覺,都「跟這個世界隔離開來」。是「人」自己忘掉了「自我」。

「成癮」的傷害將大於「經營」(管理)「自我」的獲利:

ㄅ、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們大家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滑手機,檢查 « LINE » 的訊息;

ㄆ、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們大家卻一直滑手機上臉書(玩臉書)、看別人的臉書;

ㄇ、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們大家搭交通工具、等交通工具,還是一直在滑手機、等別的人傳訊息過來;

ㄈ、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們大家就寢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滑手機、再把智慧型手機放在枕頭旁邊、置物桌上;

一屋魚、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們大家卻被智慧型手機綁架、被智慧型手機下蠱、被智慧型手機控制、被智慧型手機指揮、智慧型手機教我們自己的「自我」去「自動導航」 « autopilot » 去
「做自己」————「去『做自己』」的結果是「去掉『自己』/做掉『自己』」、丟失了『自己』、丟失了再『自由地經營自我』、再『自由地變成自我』的自由————,最終,我們眾人的人生品質被臉書、智慧型手機、 « LINE » 搞壞、人生品質在 « offline » ,我們大家其實都丟失了「自我」。

「臉書好友」又構成另一個做掉「自我」的面向;雖然要評論這個問題卻也是異常地簡單。

「臉書好友」崛起跟興起之後,我們眾人似乎都不再提問:「臉書好友」這個新興類別————「臉書好友」除了只是『類別』之外,別無『真誼』————,跟「好友」、「摯友」的「友誼」,有何不同之異、之意?

是否有人已經忘記了一起用餐、喝咖啡、聊天、看電影、散步、騎單車、下棋、逛書店?為什麼「臉書好友」這個類別只能傳送給你數位網路的「讚」、表情符號、簡短的文字訊息?是否有人從來沒有享受過逛街道、逛巷弄的樂趣?

「下線/不連線」 « la déconnexion » ,不再上臉書、不再理會「臉書好友」,不再透過臉書、智慧型手機來「經營」(管理)「自我」,就能夠不再被數位網路的「焦躁」、「焦慮」、「壓力」侵襲、攻擊;而且,也是再找回「自我」、再能夠「變成自己」的正面策略。故,「下線/不連線」是具備正面能量的人生奢華,這種人生奢華能夠讓自己再以真正的「自己」為傲。

posté le mercredi 28 janvier MMXV


臉書被駭,文明被臉書害  http://blog.yam.com/jostar2/article/80008677  
人文文明被臉書害(續)  http://blog.yam.com/jostar2/article/80008687  


 臉書被駭,文明被臉書害
 écrit et posté le mardi 27 janvier 2015

二○一五年一月二十七號禮拜二,全球跟我們台灣、我們大家經歷了一段「異常焦慮」:臉書 « facebook » 跟 « Instagram » 以及 « Tinder » 大當機。這現象,表面上看起來是臉書被駭,但實際上是文明被臉書害。

歡迎來到後現代地獄邊疆 « le limbe postmoderne » 。


其實,我們大家眾人都是自由的。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決定要不要開設臉書帳號、要不要玩(經營)、一直玩臉書;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故意不開設臉書帳號、不玩(經營)臉書;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在開設臉書帳號之後不要天天————或隨時、每小時————玩(經營)、一直玩臉書;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一直玩、一直玩臉書,玩到「臉書殺俗我」 « FACEBOOK M'A TUER » 都還不干休、沒有覺醒。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決定我們大家自己要一直黏在臉書上————但或許就有那一天會被臉書所害————或趁早認識清楚臉書的真面目到最後放棄臉書,回歸正常、平凡卻充滿樂趣、滿富充實感的人生,人生中的幸福。

臉書是如此, « Instagram » 也應是如此。開設 « Instagram » 帳號,也就會有 « INSTAGRAM M'A TUER » 、「音速達殺俗我」的風險,個人照、私密照流傳出去、被傳播輻射出去的風險。我們的確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決定要不要冒冒(承擔)這些風險。

但是,除了「隱私『被解密』」的風險之外,另外一種風險卻是精神疾病,是的,是一種精神疾病 « une maladie psychologique » ,而且是非常大眾化:「成癮」;而且,最新一種類型的「成癮」是 « nomophobie » ,最初是來自二○○八年二月英國的英文 « no mobile-phone phobia » , « no » « mo » bile-phone « phobia » ,意譯成「掉手機驚慌」。

既然如此,顯然我們眾人也感染了英文的 « facebook/off phobia »
————周星星我自創的英文詞語,一看就知道是沿用吳宇森電影《變臉》的英文片名 « Face/off » ————,周星星我稱之為「丟臉書驚慌」。

看得出來,在我們眾人之間,有太多太多的大家,因為臉書當機、被駭、沒辦法連上臉書,而有三不五時、隨時、湧潮、亂七八糟的焦慮;沒錯,這就是「丟臉書驚慌」 « facebook/off phobia » ,一種後現代 « postmoderne » 的心理焦躁 « une psychose postmoderne » ,一種數位文明的精神分裂 « la schizophrénie de la civilisation numérique » ,遠比大家自以為的認知:「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還要再更襲擊我們眾人的自我想像。

周星星我個人當然相信: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地去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但是,有一個遠遠地超越蘇格拉底的思辯/跟戴爾菲的神諭「由你自己認識你自己」 « Connais-toi toi-même. » 是(周星星式的):「由你自己認識你自己跟地獄的距離」 « Connais l'entre-toi-et-l'enfer toi-même. » ,只有你自己、只要你自己搞得清楚你自己的界限、底限,你就不會被臉書、手機、 « LINE » (手機通訊軟體)綁架跟被(精神)折磨:
分別是「丟臉書驚慌」、「掉手機驚慌」,這樣才能自由地過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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