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讓我定義一下「智障」這兩個字。「智障」應拆成「智」、「障」這兩個字,應解成「智能」出現「障礙」、「智能出現障礙」的現象。既曰「現象」,就有「可被解決」的可能性。

通常,如果「智能」出現障礙,就是因為沒辦法事先掌握得到「理性」。有「智能出現障礙」的現象,當然非得要從外面注入「理性」;用「理性」就能通樂。

接下來這一段話,可能會像套套邏輯;但是,還是要先思考一番:

首先,當然是因為沒辦法掌握得到「理性」,所以才會智障;其次,人人都自我判斷自己已經掌握到「理性」,所以才會再去「判斷」其他人「沒能掌握得到『理性』」;第三階段,人人都「判斷」其他人「智障」、「腦殘」、「理盲」、「很瞎」、「愚蠢」、「笨蛋」、「破爛」、「白癡」……

周星星我也會判斷,周星星我也會判斷「人人都判斷其他人」;但是,其他人知不知道他們(人人)也都在判斷更其他的人?

「人人都判斷其他人」,而且實際上也沒有一個所謂的「智慧判官」來判斷「人人的『判斷』」是否都正當(juste)。當然,廢話這麼多之後再脫口說出說這些全都是「相對性」,也照樣是「理盲」、「很瞎」,好像也還是沒有辦法釐清「理性」及「其敵人」的分佈地圖。這本來就是自歐洲啟蒙運動以降,人類文明最偉大、最困難、最耗費時間的鉅大工程;而且,稍微再用「理性」思考之,該怎麼去判斷「理性」及「其敵人」的性質正是人人所有人的義務,絕無「西方人」跟「東方人」肩負不同義務的鬼扯淡。

說到最後,其他人知不知道周星星我的本意:有人、他們不爽我周星星一天到晚罵人「智障」、不爽其他人一天到晚罵人「理盲」,但是他們自己、人人也都在罵其他人「腦殘」,這樣的行為不就正在昭告其他「理性的人」說他們是智障嗎?


要反壟斷嗎?

要反媒體壟斷嗎?當然。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媒體壟斷。那,要不要反政黨壟斷?要不要反體育壟斷?要不要反色情壟斷?要不要反異性戀壟斷?要不要反卡通壟斷?要不要反智障壟斷?

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媒體壟斷。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政黨壟斷。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體育壟斷。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色情壟斷。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異性戀壟斷。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卡通壟斷。周星星我出櫃說我要反智障壟斷。

不過,周星星我也要提問:反政黨壟斷,要不要立法反政黨壟斷?反體育壟斷,要不要立法反體育壟斷?反色情壟斷,要不要立法反色情壟斷?反異性戀壟斷,要不要立法反異性戀壟斷?反卡通壟斷,要不要立法反卡通壟斷?反智障壟斷,要不要立法反智障壟斷?(le vendredi 21 juin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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