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是肥內兄跟在下我在電資館的第一場座談。比較有趣的是有不算少的中年女士,好奇「肥內」跟「周星星」這兩個怪喀到底要「掰」些什麼。根據「阿源」跟「阿泉」以及「宋世傑」在床頭前的竊竊私語,這些中年女士應該都是退休之後常常來電資館參加活動的常客。甚至,還懂很多呢。座談結束後,有位女士跑來問我:「怎麼都沒在ㄨㄨ、誠品看到你們在講?」ㄟ,「阿泉」只好回答說:「因為我們是沒沒無名的小卒呀!」「阿源」趕忙插上一句:「唉喲,話都被你說完了!」

哈哈哈,瘋電影到最後,就什麼都是典故,導致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好笑的地方在哪兒了。

其實,我個人對電資館座談抱持很高的鬥志。因為,我是很嚮往法蘭西學苑 (le Collège de France) 的辦學精神。巴特、傅柯都曾經是法蘭西學苑的榮譽教授,其講課是對社會大眾公開的,任何人都可以來法蘭西學苑聽課。像傅柯,每年都會設定一個主題,其法蘭西學苑的講稿近年來已經(快)出版完畢了。所以,演講可不能拿一張條列式主題亂掰,演講是要宣讀論文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在本部落格介紹過說目前法國計畫要出版德希達四十三卷的講座……

但是,前來聽電資館座談的聽眾,不見得是準備要跟你來一場學術辯論。我們提夏布洛,萬一有人提「那有沒有上部落?」怎麼辦?所以,才免不了要事先準備一些事件跟軼事。例如,我們提到:「高達為了逃避法國兵役,宣布入籍瑞士;為了逃避瑞士兵役,高達跟父親跑到北美、南美旅遊。」講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多好?例如,為什麼高達(在 1952 1 月第一次)以筆名 Hans Lucas 在《電影筆記》發表文章?為什麼是 Hans Lucas?原來 Hans Lucas 就是法文 Jean-Luc 的德文譯法。

就像,大概也不會有人找周星星我談重金屬,因為,一旦我把康德跟阿多諾都拿出來談論重金屬,八成是不會再有第二次「周星星談重金屬」的座談了。不過,我個人也還沒準備好,這才是事實。

肥內對電影的剖析,功力在我之上。誠品沒找肥內(跟周星星)談電影,當然是因為我們是「無名小卒」的D喀;但是,請認清社會事實:台灣(或北台灣、大台北),到底有多少位聽眾準備好了?我們絕對沒什麼興趣講緋聞跟最熱門的影片。一部《童年再見》在當時很可能(曾經是)熱門的影片;但二十二年過後,再提到《童年再見》或路易馬盧這個名字,《黑暗騎士》的觀眾準備好了嗎?或岔開主題說:如果肥內跟我要談諾藍的《跟蹤》、《針鋒相對》,《黑暗騎士》的觀眾準備好了嗎?所以,也許到最後,我們只會合力寫書而已,不會再座談什麼了。

這禮拜六(2 14 號)要座談的是新浪潮比較重要的一些影片的分析跟理論。上禮拜我講了很多的小故事,所以這禮拜會變成是肥內發揮他的功力分析一些影片片段。從過程中如果能帶領聽眾用不同的觀點來思考電影,這就是本座談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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