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侯東:「您被視為是獨立製片的導演,現在如何跟派拉蒙大片廠合作?」
潘:「米拉麥克斯 (Miramax) 製作過我的《交叉守衛》(The Crossing Guard),那是真的獨立製片的模式。《承諾》(The Pledge) 以及現在的《進入荒郊》我擁有比較多的自由,因為如果大片廠打電話教我過去談,實際上是企畫案已經通過要做,他們不太會干涉藝術創作的部分。他們要處理的只是發行業跟買賣國際版權而已。」(下圖是西恩˙潘在成績極優的《承諾》拍片現場指導演員)
弗侯東:「對您來說是件好事嗎?」
潘:「是非常好的事:我想大家比較能夠看到拍成電影的完成品。問題其實出在,要能夠讓企畫案被大片廠接受,至少得要有一位很有權力的人在撐腰。他們可以接受導演想要的作法,但是這當然是因為片子的預算並非真的很高。我喜歡我自己的作法,片子出來後也不會有人變得更有錢,因為我擁有最後定剪的權力。」
弗侯東:「您如何看待數位科技跟它對獨立製片的影響?史蒂芬˙索德柏 (Steven Soderbergh) 拍了 Bubble 並在一瞬間上戲院、發 DVD、上有線電視、提供網路下載,您怎麼想?」
潘:「我反對。我做這一行目的是為了享受在暗暗的戲院看大銀幕的樂趣。假如像 Bubble 那方式日漸普及,我想會嚴重危害獨立製片。」
弗侯東:「身為演員,演出《國王人馬》(All the King’s Man) 是否忠於勞伯˙潘˙華倫 (Robert Penn Warren) 的原著?」
潘:「我很誠懇地說,並非如此。當我讀到這劇本的時候,我覺得這角色觸動了我。」
弗侯東:「跟一九四九年勞伯˙羅森 (Robert Rossen) 拍的版本如何比?」
潘:「不對,不要談四○年代的片,要看的是一九三二年的片。休易˙朗格 (Huey Lang) 當時說:『法西斯主義勢必會來到美國,但應該會用另外一個名稱出現,叫做〈反法西斯主義〉。』我在《國王人馬》中的角色 Willy Stark 從備受歡迎的人物演變成搞民粹、貪污的政客,就是受到休易˙朗格的啟示。所有這些正好就是時事,發生在這邊。」
弗侯東:「一些關於越戰的影片似乎都是談美國它自己?」
潘:「為了商業上的理由必須這麼做,我們的訴求對象仍然是在美國文化中長大的美國人,看世界上其它地方只會用一種視野。所以被越戰啟發的影片並不是去談越南人的故事,我們從未從越南受害者的觀點看問題。這也是為什麼我對史匹柏的《世界大戰》(War of the Worlds) 感興趣的原因,因為當外星人攻擊地球的時候,我們能夠真正感受到平民遭遇的苦難,如同被美軍攻擊的巴格達市民。看這部片真的能感受到伊拉克民眾他們遭遇的恐怖經驗。」
須知西恩˙潘演過《越戰創傷》(Casualities of War) 以及前陣子他親自去伊朗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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