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樣 Tel quel

學爵士鼓的第一個難題就是要故意手腳不規律，手打手的，腳踏腳的。只要先放慢速度，我想，任何人都很容易把爵士鼓學會；這真的是不太需要太多技術的樂器。但，且慢！如果你要打 Van Halen，請先多練幾年功夫吧！是的，如果都是像 Guns N' Roses 那樣簡單，兩個月其實就可以出師；但如果要打得像 Whitesnake，恐怕得天天練習吧。還有，當然，我所舉的團都是當時我已經認識的團；否則，我大可舉 Metallica 跟 Helloween 為例子，那種雙大鼓的飆勁當然該當成範例。

某一天之後，我坐公車到達師大附中，還故意買了一份全都黑白的報紙。那是一九八八年一月十三日蔣經國過世之後，我沒被「感召」到要去忠烈祠排隊瞻仰遺容，我只是在那好幾天每天都買了一份《聯合報》，目的是想保存那個時代的點滴。結果，只保留了半年多，我就因為搬家的緣故丟掉一堆「沒有用」的東西。說實在話，天是沒有垮下來，我還是照樣我的「愈聽愈重」的教育，李登輝繼任總統似乎也不是我們中學生會聊到的議題。不過，情緒是有點怪異，因為我們高一呆的確還在一九八七年國慶日之前被強迫徵召去了總統府前面排練多次，而且也的確在國慶日當天遠遠地瞥見蔣經國的身影，結果他人就這樣不行了。

高一，的確是還有人在跟大椰子樹玩阿魯巴；幸好我們的教室是在二樓，被迫避免了這種低級遊戲。我還在勤練鼓點，但進步緩慢。真奇怪，我們竟然可以這樣不問世事？所以，我們都該對中學生放寬要求標準嗎？

信不信由各位：後來好像是《聯合報》系還是《中央日報》出力，把蔣經國過世之後的紀念文章、照片出版成紀念集，我還下單買了一本。其實我是很喜歡書的感覺，更何況裡面還有很多舊的黑白照片。翻了兩、三遍，我就把它壓在某處，這行為好像至今都未改變──不知有多少書我只有在把它們買回來的當天翻過它們而已。真是怪，我竟然經歷了一位在位總統去世的事件，至今仍覺得當時的社會壓抑、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