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那之前,台灣才剛成立環境保護署(簡稱為環保署)──由行政院衛生署環境保護局獨立、升格而成──,環保意識也才──自一九八○年代中期起──開始萌芽而已。那時,最有名的一支宣導短片,好像是在八點檔連續劇剛播完的時候會播映,就是:

在一座山裡頭的一處平地(旁邊有豐盛的綠草),有兩個人(好像是一對夫婦)向迎面而來的中年男人問道:

「請問ㄨㄨㄨ要怎麼走?」
「順著垃圾走,就對啦!」那個中年男人回答說。

非常非常有名的一支公益廣告。

那時,我就記住說四月二十二號是「地球日」,有一天是屬於地球的。

那時,我還是高三的學生,距離大學聯考還有七十一天。我曾經蹺課不去上學──因為某一天(好像是禮拜四)上午有討人厭的國學概論──,然後也曾經到處亂晃,去看電影或去逛書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曾經在台北市敦化南路的新學友書局買了一本《滾石》雜誌,美國的《滾石》(Rolling Stone)。當時只是好奇而已,因為我既喜歡搖滾樂,也想嘗試看看讀讀英文。那本《滾石》是我買的第一本《滾石》,未來也沒買超過十本。那本《滾石》剛好有一篇文章就在介紹「地球日」,我挺認真地把它閱讀過一、兩遍,都不查字典,都不是很有把握說全都有看懂。

大學聯考將屆,我很奇怪地又再翻起那同一本《滾石》,又再閱讀那一篇「地球日」的文章。後來,七月二號考英文的時候,因為英文作文題目好像跟環保有一點關係,所以我是千掰萬掰都要掰到四月二十二號的「地球日」。Earth Day is an important step,啦啦啦……,然後我的英文作文好像只差兩分就是滿分。

「地球日」救了我……但當然其實是整個英文救了我,因為我的英文光選擇題、填充題之類的得分,就已經超出高標準了;剩下的翻譯、作文,讓我在加重計分後得到些許優勢。本來我是快要落榜、可能會落榜的大學聯考考生,突然就翻轉考上國立大學。

我記得大學聯考放榜後,的確有某些我的高中同學對我說:「你真的很厲害,居然還考得上國立。」的確,二十年前,最差的時候我的(模擬考)成績是全班第五十二名──全班有五十六人。二十年前的「地球日」歷歷在目呀。

「十年後、二十年前」(Ten Years After, il y a 20 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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